【一发完】【白魏】Lych Knell
Lych Knell
CP：白 / 魏，微胡熊无差提及。
分级：PG13，有轻微血腥描写。
WARNING：OOC，重要角色死亡！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真人！
请勿传出LOF，请勿转载。
架空设定，和真人没有关系。
请仔细阅读警告后再考虑阅读，不喜欢的话电脑右上手机左上都可以退出。
逻辑死。我写故事没有逻辑的，我的mxdzt是白看的。1个推理小故事一发完，但是逻辑更烂了。
最后请不要骂我。
后续不懂的剧情就是我没写明白可以在评论里问我。不要较真。
*侦探
侦探抵达湖镇高中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走到半途时，路上下了大雨。他忘记带伞因而有些尴尬，只好稍微提起大衣的边缘，在坑坑洼洼的水塘里走得更快些，以免自己的鞋完全湿透。种在人行道上的柳树一下子便甩得他满脸湿漉漉，实在有些狼狈。
侦探是个身形瘦高的男人，年轻，三十岁不到。但他在私家侦探社颇有名气，解开过不少不愿意牵动警方的密案。或许是那些案件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他整齐的黑色风衣下藏着不少伤疤，但幸好只有一条能被人发觉，顺着后背沿着后颈一路爬进黑发下端。这些旧伤导致他年纪轻轻就不愿意在雨天出门，但本次的案件佣金丰富，但实属突然。
今天是湖镇高中的一百年建校庆典，分布在五湖四海的湖镇学子纷纷回校探访。却发现，该校校长甄善的尸体于早晨八点左右在学校教学楼门口被发现，身中数刀，大面积流血，头部及后背都受重创。但没有法医的调查报告，死因还未曾可知。
校庆被紧急延后。出于对于学校名声的保护，学校聘请侦探，务必于明日之前，从嫌疑人中揭露真凶。
侦探快步闪身躲入学校走廊。他脱下外套折在臂弯，沿着走廊一直向前。他是由教学楼左侧进入高中教学楼的，从一楼的走廊上可以远远看到一楼大厅有一块被塑料布遮盖住的空地。第一现场周边全是泥泞脚印；现场已经无法避免的被破坏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侦探转身走上二楼。嫌疑人应该都在二楼的多功能教室里，等着他找到蛛丝马迹。整条二楼走廊里，也只有那一个教室亮着灯。
他推开门。
*嫌疑人
在场者一共五名。四名男性，两名年岁稍长，其中一人戴着眼镜，手上有发白的老茧，像是中学教师。另外两名较年轻，坐在一起，其中一人穿着老款校服。还有一位女生与另一位长相略年长的那位先生坐在一起，和侦探年纪相仿。场内的气氛由开始的一瞬活跃而随后即刻凝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困倦。他们似乎都无意和侦探交流，也没有被冤枉的委屈和不甘。侦探尴尬地推了推墨镜，嘴角的弧度僵硬在脸上，显然此时此刻那些用来观察神情的激将法不会有用。
——或许，凶手经验丰富，或早有预谋。
最后还是那位没戴眼镜的老师过来招呼他，说死者现在已经被挪到了隔壁的办公室。他离开多功能教室前最后看了一眼眼前的五个人。
依旧是那副相似的神情。
*死者
死者甄善是湖镇著名的国家级教师，在他手里出过不少走向清北复交的优秀学子——但他风格严苛，对学生绝不手软，这在湖镇也很出名。这是个奉行棍棒出成绩的校长，也有人反对过他的政策，但最后却也因为没人能比他培养出更好的成绩而作罢。也许就是因此，他才会和老师，和学生，和在场的六位有了生死的交集。
甄善虽然起名为善，却不是善始善终。他死相惨烈，除去胸口的刀伤，死前可能还被棍棒毒打过，在身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侦探戴上手套在尸体旁边蹲下，手指小心谨慎地翻开死者的夹克以查看内兜里的证据；可惜可供分析的除去刀伤伤口与严重挫伤外，物件并不多。
甄校长穿着崭新的西装，很有可能是为今天的庆典准备的。死亡时间至少能锁定在今天。死者的钱包里装着身份证，信用卡，还有近千元的现金。至少凶手也不是谋财，于是蓄意谋杀的可能性进一步上升。
他与那名老师一边交谈一边向楼上校长办公室走去。在交谈里，他得知这位老师姓撒，教高中化学的同时在学校任行政岗，担一个副主任职称，但其实做的是校长助理的职务。
*房间
撒主任在学校任职大概二十年，当时刚进学校的时候他与侦探年龄相仿，和那边教室里那个戴眼镜教英语的何老师一样。十年随着学校内部的职务调整前调了行政岗，顶了甄校长最开始教务处主任的职务。大概三年前开始做校长助理，不升反降，也就是给他端茶倒水。
撒老师替他拉开校长办公室的门。这是一间比较宽敞的办公室，位于教学楼的顶层，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学校。侦探重新戴上手套准备搜证的档口撒老师便已经把门关上转身出去了。他望着关上的门不语，将注意力集中回整洁的室内。
一张小桌子摆在门边，想必是撒主任的办公桌。桌上摆着学生的模拟卷与作业，还有一串钥匙用来打开锁上的抽屉，应该是人刚刚留下的。抽屉里有一部分是学校的行政记录，另一部分是与教育局和其他学校校长会面的文件，还不乏些学生捐款与母校捐款之后一并送来的感谢信。
房间当中待客用的沙发茶几，上头摆着未喝完也还没收拾的茶水。桌上有三只杯子，两只白色茶杯单独放在一边，另外一只紫砂杯放在主位上。桌下摆放茶叶的空间里放着几版药，多数用来治头疼和胃疼。
贴着主位沙发背面的就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桌面铺了张玻璃，下头压着些文件和数据，大概记录的是湖镇这几年高考的录取结果与平均分数，甚至还有几张上头模糊地打印着状元的照片。另外还有些报纸上剪下来的豆腐块，大概都与学校有关。侦探仔细读过来，都留在脑海里。他拿起桌面的书册，发现一本学校老师的电话簿。
翻到外语老师那一页，他不出所料地发现了撒主任刚刚提起的何。他们俩任职的时间应该都比较早，因此资历丰富，也有了职称，写在大多数老师的前面。
再往下拉，抽屉是锁着的。侦探并没有发现任何能打开它们的钥匙，于是他转而试图打开身后的那几排齐墙的书柜，依旧无法打开。
*钥匙Key
办公室的门被拉开。侦探走出门，发现撒主任还在门口等着。与此同时，嫌疑人中那位女生也刚好出现在门口，两人正在交谈，看来是来了一会儿。撒为他介绍，这位姓王，王小姐在北京工作，这次回来是为了参加湖镇高中的校庆活动。
侦探点了点头，不过他有更迫切的问题想问：“甄校长一般怎么来上班？”
“啊？他一般开车来上班啊。车都停在门口那个车位了，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就是他的。”
“这样的话...”侦探礼貌地请王小姐去叫楼下的嫌疑人。“我要开始问询了，麻烦你叫他们准备一下吧。”
王小姐走了。侦探并不着急，又与撒主任一道开始慢慢地下楼梯，似乎是不太着急的样子。倒是老师被他惹起了好奇心，问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刚刚我并没在钱包里看到任何钥匙，假如车钥匙也不在，如果说是刚好丢失，那甄校长今天也不能开车来学校。所以我猜它们应该是放在一起的。假如说是甄校长死亡后从口袋里突然掉了出来，那么也会应该被当做物证留给我来处理。但是既然没有...就是说明有人有目的性地把它拿走了，而且应该不是为了车，是为了办公室里的某件东西。”
“你是说，凶手？”
“我们还是先去第一现场看一下吧。”
*大厅
鞋子难免带起脚印，塑料布遮盖的血渍周围便有在走道瓷板上留下的痕迹，不过因为雨水冲刷，只有到了室内遮雨处才能真正留下稳定且可供观察的线索。侦探尽可能地不破坏现场，低头试图在泥渍里找出可能的血迹。现场大厅抛开他自己，约莫只有五个人的足迹；高跟鞋，板鞋和靴子之类。于是他想在场者也许都被计算在这其中——但这里并没有甄善那种尖头皮鞋独有的鞋印。
侦探走到雨中抬头看。三层以下的楼层都没有被封闭，而屋檐下正好安装有一个监控摄像头。这是重点高中为了监视学生而准备的变态手法之一，侦探不敢赞叹，却在此刻为死者自己提供了利好。
他站在雨中，朦胧视线里那对年轻人站在老师身边。他有意无意间总是觉得这群人必然与某件事联系在一起，只是一时之间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人的来去都太沉默，他在这种理智里隐隐感觉自己被挑战。
他客气的请离了撒老师，让他代为寻找监控录像。年轻人中也有一人留下来，让他们先聊一聊。侦探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们紧紧握着的手才松开。这在男人之间并不常见。
*恋人
“我是同性恋，我们是在高中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我读理科班，他是文科班的，成绩很好。”
穿着校服的毕业生语气诚恳，不像是要隐瞒的样子。他身上的校服不是成套的，夏季短袖很久没有穿过，时间在上头压出生硬的折痕。侦探难得掏出笔来记，将几个点都联系在一起。
“在高中不太敢谈恋爱，怕被老师发现。后来到了大学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吧。甄善那个时候是我们的班主任。”
“甄善？直呼其名，你不喜欢他吗。”
胡笑了笑，挠脑袋，但脸上的表情变化得并不欢快，简直把厌烦写在脸上。他显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但是侦探步步紧逼。他想起自己在校长办公室玻璃板下读到的新闻标题之一，时间应该是能对应上的。
“十年前，学校里有学生因为哮喘突发过呼吸，去世了？那个时候，你在学校吗？”
胡的表情终于变得更加难看。他张了张嘴，声音却并不是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
“去世的魏学长那个时候高三，我们高二。”
*学弟
“那不是意外，就是因为甄善。”
熊安静地站在他们身后，侦探并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内容。他拍了拍胡的肩膀，那人紧绷着的肩膀便稍稍松垮下来。他们三个人在楼梯上坐着，只有熊一个人在说话。
“至少我们这样认为。魏学长……对我们俩都很重要。如果当年他没有被逼得那么紧，也许那件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他当年还不会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居然光明正大的体罚学生。我们这些男同学，或多或少的都被他打过。魏学长总是带着我们反抗他们，于是被打得更多。他在我们面前总是很阳光的样子，但是没人知道他有哮喘。”
“所以你们因为这件事杀了甄善？”
“……”
“我开玩笑的。”
*录像
侦探不善于与这些嫌疑人交流，这是不争的事实。还不如坐在电脑面前与更会说话的视频交流更有意义。
时间倒退回今早七点半。摄像头记录到一个明显的黑影从上方下坠，是甄善。但很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讯息。侦探将二楼摄像头的视频打开，但只有主楼梯才能被拍摄到，其他地方都成了能被躲开的视野盲区。根据侦探的观察，这教学楼加上东西共有三个入口，一时之间线索更加扑朔迷离。
假如说甄善从楼上坠下，以伤势而言说不定已经昏迷——但有人担心他不死，所以再次用刀捅向倒在地上的甄善。棍棒的打击就有可能是泄愤，凶手已经痛恨死者到了这个地步……但是谁把死者从楼上推下来了呢？他或者她对于这个环境尤其熟悉或善于观察，知道摄像头的存在。
还有钥匙。还有早早造访甄善办公室的客人。侦探倒在椅子上将自己的脑袋向后压，直到门口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王小姐的语气有些焦虑：“我想你会想看看这个。”
*凶器
教学楼西侧出口的不远处地面上躺着一把刀。王小姐替他撑着雨伞让他蹲下，将那把刀放进证件袋里。女人的高跟鞋在水洼里依旧立得很稳，不像受到了惊吓的样子。按照深度和形状，侦探几乎已经确认那就是凶器——之一。但这并不能让他高兴起来。
“王小姐在北京是做什么工作的？我看你高考的成绩似乎非常不错。”
“我是制药行业的。”
“哦？研发吗？”
“是的。”
“你今天是几点钟到达这里的？”
“大概八点半之后……来了之后他们就告诉我甄校长死了。”
但侦探似乎兴致缺缺，依旧沉浸在十年前那件事里。那件事情好像将所有人都联系起来。
“王小姐，十年前也在这里吗？”
“我原本不是这里的学生。第一年考得不太好，打算再考一年冲刺，被家里安排来湖镇复读。”
她口红颜色漂亮但不足以动人，侦探沉默着转过身，寒冷的证件袋们正拥挤在他的手腕边缘。
这是第五个与十年前那件事有关的人了。
*学生们
“他们都是我的学生。十年前，我在高考冲刺班教英语。”
既然五个人都牵连其中，那何也理所应当地与这件事情有关。人都到场了，侦探独自坐在他们对面。物证被一件件摊开：钱包，刀，办公室里的药片，还有一个空袋子。
“魏当时英语成绩是不太好的，但是老师和同学们都非常喜欢他。除了甄因为他的成绩，对他相当恶劣。”
“那也不至于让他做到那种地步吧。为什么最后会变成和杀人有关的事件？”
五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只听见有人缓慢的叹息。
“今天其实还有一个人该来。但是他没有来。”
“所以一开始你们是在他，而不是在等我。”
“是。”
*白
他们在等的人叫白。白也是学生，在魏隔壁的重点班。他的成绩尤其优秀，是湖镇当年高考前五。甄的得意门生——其实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人人都说，白天资聪颖，一定会很有出息。
但不巧，白和魏的关系正像熊与胡这样简单又复杂，但百分百的亲密。
高中生的恋爱原本是单纯的，但在有甄的湖镇高中里行不通。白很聪明，他与魏悄悄掩盖着恋爱的事实，唯独有极其亲密的几个人知道。但不知道消息是如何走漏的，甄善偏偏知道魏早恋的事实。
说起来多么可笑，在这种地方，恋爱竟然连一点苗头都不能有了。白想了一百种法子，甄善却不曾找上他。甄眼里好像只有魏似的，原本就得了哮喘的人还时不时挨打。
魏笑着和他说，没事的，毕业了我们就海阔天高。白会抱着他，很久很久不说话。
然而他们没能挨到那一天。
魏走得不明不白，而自他走的那天，他们就再也没见过白。有人说白被发了疯的甄善打了，在医院养伤。可是也有人说白去别的地方复习，再也没回过湖高罢了。最后有人远远地看到拥挤在人群中参加高考的白——可他不愿意和任何人搭话。
*预兆
“我们其实最后也不知道孩子的真正死因。”撒这么说，胡从座位的第三排滑到第二排，运动鞋在椅背上不住的滑，被熊一把拽住。
“但你们都想知道？……该死。”
侦探表情木木，脑子里有什么闪过。他兀自推开教室门，大步向楼上跑去。
办公室的门大开着，原先合着的书柜被打开，书落了一地，露出文件袋大小的暗格，如今空空如也。
对于当年的案件，只有一份法医的死亡报告才能解释。
真可笑，人走茶凉，而生者念念不舍。
*答案Key
“把钥匙交出来。”
“……是我做的，钥匙在我这里。”这次胡没有被按住，他猛地站起来，从裤子口袋里抽出凯迪拉克的钥匙，当然，还有打开暗柜的钥匙。
“我知道是你做的。你拿了什么，告诉我。”
“…不是他做的！是我杀了他。”
“我不仅知道是你做的，是他做的…”侦探对胡伸出手。
“是你们所有人一起做的，不是吗？”
*一级谋杀
其实这是个好计划。
一个端茶倒水的助理，最方便给人下药，也知道有什么借口合理——谁叫甄校长酗酒，久而久之有了胃痛的毛病，每天定期吃药。
学业优秀的学生们，挑好的时间拜访，商量如何在一场注定要被延迟的校庆里吹嘘人面兽心的死者。他们引诱死者跳入陷阱，让他吃下有问题的药物；幸亏化学老师当年教出来的学生足够优秀。
穿着校服的学生从未直接从大厅里走过，因此脚印包括侦探在内，也只有五个人。他未为受监控的楼梯走过，在视野盲区里一把将走到二楼的甄校长拉扯过来，推下二楼。
最后站在楼下的外语老师浑身湿透。他用力把刀插入死者胸口，确认万无一失。愤懑的学生们从楼上绕出，让他死得透彻，甚至有血溅到行凶者的校服上……
人死不能复活。
*最后的晚餐
侦探无力地坐在长桌上。桌子对面，五个人一字排开。他们相视无言，最后只有何点了点头。
“你大多数都说对了。只不过，他的确是自己从那里跳下来的，那种药致幻，是我们计划当中的一环。”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交给警察？”
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但是没有人有悔意。
侦探居然笑了，大概是解开过太多问题的人，到最后都会发疯。
“我打算，无罪释放。”
*魏
“他的死因是哮喘。不是其他原因。但他该死。”
“我一直以为，甄是怀疑我和魏在交往，所以才……我和他很亲密，他是我的朋友。”
“我们原本想见白，其实也是想知道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当时魏和甄一路吵到了操场上，不然他根本不可能不小心忘记带呼吸器。”
“当时我在班上上课，课堂单词小测之后大家发现操场上声音不对，白立刻从教室里冲出去了。”
“当时我在操场上，远远的看不清楚，但是那个畜生应该是拿了教鞭……白学长到的很快，替魏学长顶了两下鞭子，用后背挡的。我们被老师赶走了，当时我以为没事的……”
“那鞭子的痕迹很深，我吃过一次，会留疤。”
*旧伤
白想，是吗？
好像真的会留疤。因为他后颈上的那道伤疤好像从未从皮肤上消散。即使用黑色的高领毛衣遮住，即使凶手已死。
侦探离开了学校。他边走边急切地将药片伴着冷水饮下。
因为雨后天晴，空气里充斥清新却让他觉得洗不干净油腻的血腥味，只好这样驱散手指间的血渍。
烟雾里没有柳絮，于是一个皱着眉头的高中生从中走出来。他叫住一直走的侦探，那人回头，眼里转瞬又有了看得清的笑意，不愧是十年前的少年。
*幻象
“你能不能少抽点烟啊？啊？”
“你就别管我了。”
“看来知道我是假的了？”
“……我一直知道。”
“好了，你以后少吃点那药吧。我只是觉得，你可以不用自己动手，他们不是都给你安排好了？我听着不错啊。”
“魏…”
“喂什么喂。”穿校服的少年知道自己开了个烂玩笑，狂笑地挠着半干的头发靠过来，湿刘海蹭到他眼前来。“为什么一定要动手？”
“如果不帮他们，我自己也会下手。我一定要亲手，你知道吗，我把他推下去了。你知道，他必须死。我…”
“我知道了。”少年人猛地捧住他的脸，那张脸曾比他年轻，转眼已经十年。学生崽变成侦探，没人知道人能变成这样。“他吓死了，以为是我来找他寻仇。”
“那你当年……怕不怕？”
“有一点怕他吧，但你在。你抖什么呀？”
“我杀了他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会的。”
他吻他。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