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辣辣

请勿上升真人。
天 造 地 设 要 你 管

【白魏】裸 02

01走这里

CP:白魏,私设有!影帝白 / 超模魏

分级:打车擦边球。

WARNING:请勿传出LOFTER,禁LOFTER内转载。请勿上升真人。

 比较严肃的脆皮鸭文学(?),但是不怎么讲逻辑。OOC。

我觉得我的进展很快【?

*大勋的英文名字David,这个色号在TF的Boys系列里的确存在。

*大卫与格利亚是圣经故事:

《圣经》中记载,歌利亚带兵进攻以色列军队,他拥有无穷的力量,所有人看到他都要退避三舍,不敢应战。最后,牧童大卫用投石弹弓打中歌利亚的脑袋,并割下他的首级。(百度百科)

Give what they secretly want, they're just panic.

——David Moriaty


***

编剧家境其实尤其普通,人也普通。初高中时班级里常有每班一个的小胖子,他就是那个不好动,且任凭满身肥肉横长的小胖子。他的母亲是公务员,父亲赚钱厉害些,但都没时间管他。

编剧脾气很好,也有点傻,从不在网上论坛里与其他人抬杠对骂。但也许就是因为这种平淡无奇的性格,也没有人会多给男孩子的黑色平刘海一个眼神。于是乎他沉默地在他教室最后一排的位置上疯长着,最后借着满脸长痘的青春期尾巴,他的个子抽了芽,肉也仿佛泡沫似的消退。

他终于长得像是女孩子喜欢的类型了,但高考让人无暇顾及他悄然的变化。最后他在第一志愿上填报了H大的文学系。H大靠海,离他北方的家乡隔着上千公里。在他们这个学校里很少有人能够考到H大这样子的好学校,因而在他高中生活的末端,他终于得到了他应有的尊重。但编剧已经无所谓了。

登上火车后他站在车厢与车厢的连接区域透过门口的玻璃向外看。风景在极其缓慢地倒退,但他已经看不到父母的身影;或者他们在看着他登上火车后就已经离开。编剧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回来。

H大是南部的老学校,久负盛名。戴着黑框眼镜的编剧提着热水壶与行李箱,混进大一新生的人群当中便不能将他与其他穿帆布鞋戴眼镜的学生区分出来。他将手里较轻一些的东西高高举过头顶,这才勉强跟上文学系学长带路的步伐。如今学文学的大学生已经完全不如学会计和医科这种务实科目的人多了,因此文学系的宿舍层也是空空荡荡。学长按照门口贴上的名字,将他安排在某寝室的下铺:寝室一共四个人,还不知道最后能来几个。

他有些好奇,为什么会有人不来。而这个问题是被门外的一个声音解答的:“因为忧郁的灵魂无法忍受生活的重压,所以让他们在踏上旅程之前就选择将门关上饮弹自杀。”

来者打扮精致靠在门上,手里握着几张被黑色笔记占据的A4纸,字句音调跌宕起伏,好像在念什么莎士比亚的台词。学长翻了个白眼说你别带坏新人,这是东北来的小学弟。

我们这儿每次有新人,十个里有九个都决定转到H大其他专业去,也不来和我们一起住了。剩下一个就是你。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大二学长,北京来的,辅修新闻,靠着这张脸天天在戏剧社混呢。以后我们就住在一个宿舍了。

演员这才注意到他,皱了皱眉头,转而笑出了声。

“看你这刘海,杀马特?葬爱家族?”

他立刻把自己的头发往后捋,露出光秃秃的额头。演员因为这个笑得更大声了。


***


拍摄转战到南方海边的校园。白过得依旧颠三倒四,但在拍摄完自己的镜头后多数时候还是立刻回到酒店躲在房间里抽烟喝酒。

他脑海里依旧有刚刚镜头前的画面——在那之后,编剧会毅然决然地剪去伴随了他十年有余的平刘海,以更方便地观察这个世界,也试图被这个他曾失望和厌弃的世界发现。

演员是一道光,照亮编剧麻木的内心,把那些牵挂、对死亡的恐惧与渴望一并唤醒。编剧原本决定假若H大也沉闷无趣如斯,他便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默默死去,也不给别人增添任何麻烦,真正“饮弹自杀”就是。但如此他就不再想死,也不再编辑自己电脑里那份修改多次的遗书。

白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他还没有换下戏服,依旧穿着那身从舞台上下来的白衬衫,下摆扎进黑裤子里。演员今天在戏剧社饰演的角色是王尔德,那个墓碑上布满口红印记的王尔德。他想,这样正好。命运的巧合于他俩不过如此了。

啪嗒。

最后一节烟灰从烟蒂上脱落,在皮肤上轻微地灼热后终于变成冷碎的粉末。烟彻底熄灭的一瞬间他终于从联想中清醒过来,却化作刑满释放的囚徒迷茫地望向四周。房间里自然没有坟墓也没有黑刘海的编剧,只有靠着墙角床架滚落的酒瓶与在地毯上随意按灭的烟蒂。

——白讨厌别人动自己的东西,住地习惯生人勿进。虽然不同人分享,但这里就是个装满可回收物品的垃圾场。假如被他看见,他会喜...

不对。

白弯腰从镜子旁边抓起易拉罐,晃荡出剩余几口的青岛啤酒灌下肚。

他想模特与编剧想得太多了。


***


酒店在白回来后迎来大堂里的一阵躁动,又在几小时后的深夜里迎来另外一阵小高潮。模特戴着口罩却出乎本能地在跟拍的相机前挺直了胸膛腰板姿态大方,跨进电梯时便忙不迭地垮塌在扶手上。助理被关在门外拦人,于是抵达顶楼的提示音响后他走进走廊时独自一人的阵仗倒反常地显得凄凉安静。

但这是他想要的。魏把口罩拉到下巴上双手揣进大衣里,却发现房卡并不在自己身上。他靠在门板上有些尴尬,又因为困顿不住地向下滑。朦胧的视线里对面的房门紧闭,助理又估计一时半会儿无法脱身,他想也许这里是某个剧组成员的房间可以让他稍微借床睡上一会儿。

他走近,敲门,里间毫无反应。他不太死心,手指又弓起轻轻敲了一通。

这下门立刻打开,但魏当即睡意全无。

开门的是白敬亭。他用脚别住即将向模特脸上砸来的门,手里还拎着一瓶啤酒。


***


“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

“那我可关门了啊。”

“哎哎哎,有事,有事。”

“...”

“导演,对对对导演叫我和你多培养一下感情。”


***


要是白没看出魏疲倦转化为惊讶的神色,他上的那几年表演系恐怕也是白搭了。但到底是没戳穿,他反而鬼迷心窍地让开半个身位让人高马大的模特从门缝里挤进来。

“你想要怎么培养感情?”

这话原本是没法接的。可是魏老老实实并膝盖坐在沙发上居然也老老实实接过这满是刺的话茬,虽然这回答和放屁没两样:“我不知道。”

白敬亭没笑,于是魏也知道这笑话并不好玩。但他做模特这么些年唯一没被职业变化的就是那份亲人的黏糊劲儿,只消不停地和白说话总觉得会蹭熟——何况他对白的那一部两部作品,甚至是雷人电视剧都如数家珍。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暗恋白敬亭这件事情不意外。

但至少白现在不知道,于是魏大勋便由着自己心里那几匹小野驹子乱跑,巴不得跑进白心里去。他认真地试图聊开几个话题,绞尽脑汁,最后还甚至不经意间抖露自己是白铁杆头号粉丝的老底:不然没有人会去看一部三流的霸道总裁爱情电视剧,更没有人会关注里头一个以男三号炮灰角色登台亮相的白。

但他使出浑身解数白敬亭就是不接招。他抱着发光的电脑屏幕面无表情地敲击键盘,面部表情比T台上的魏还要冷酷。假若不是白曾突兀地问他他的英文名字是否叫David,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是否在认真听他说话,直到白的房门再次被敲响,自己被扫地出门为止。

魏关上自己房门前再度深深看了一眼对面紧闭的房门,悄悄许愿今天从对门的意外之喜开始,自己总有让冰山融化的一天。


***


带毒刺的生物往往不觉得自己致命。

白望着房门关上,男人的衣角消失在门口,终于极急促地合上双眼,调整呼吸。

屏幕里受设计师宠爱的男人促狭地挑起眉毛望向屏幕另一端的他,半张的嘴唇里叼着一支口红。模特推开怀里的女孩嘴唇上却已沾染上浅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肉粉色,好像是一场特意计划好的偷情,刻意让自己的情妇为自己涂上更难被怀疑的颜色。

那颜色与他同名,D-A-V-I-D。大卫。

这颜色大概与暴露在浴缸中的赤裸后背有相同的含义。无意识的撩拨使得情欲赤裸,然而那份热情天真又大概是被神保佑着的,带着大卫杀死格利亚般无法侵犯的神圣。

白的喉结滑动,但似乎如此也无法借由一点唾沫扑灭心火。与此同时下腹自然地涌起向下的热流;他是个喜欢男人的年轻男子,不可能毫无欲望。但倘若是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张脸谁又不想亲吻,导演也许找错了人,他并没有那么适合艾伦。

而屏幕上的男人一无所知,笑容定格,依旧天真烂漫。魏在浴缸里的退缩却也成功诱惑到他的目标,也许白就不应该借给他那根烟,或者点燃那团火,才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

白按下电脑屏幕缓慢地吐出一口气,手指终于急不可耐地解开裤子的皮带扣,再向里探去。

那一张张涂着口红亲吻大卫的嘴唇也曾亲吻过王尔德的坟墓。

孤独的高潮来临的那刹他的伪装伴随演员的自我修养彻底崩塌。

白承认自己飞快地爱上了另一个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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