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衍生/晏新】回路 二
CP：樊伟 / 牧歌，陈寻 / 林一 (彭于晏/林更新衍生)
分级：没有车
WARNING：勿上升真人 勿传出LOF 勿转载 感谢
两对的设定都来自 @溺爱超人 太太的视频。巍澜衍生&晏新 Crossover！
两对都是不拆不逆。
小樊总即将开始他的漫长追妻计划，同时，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x）。
林一见樊伟的第一面，还以为自己在工作的资金操作上出了什么严重的失误，被客户安排了华人律师来找他麻烦。男人一身黑衣，面色沉郁，笔挺地坐在沙发里。林一哆哆嗦嗦地并膝坐在他对面，接过名片的片刻才放松下来——这就是牧歌的心病啊，百闻不如一见。他一扫畏缩，兴致勃勃地盯着男人看。
“你就是樊伟？”
“是我。”
林一并不打算很快交代他和牧歌之间一清二白的事情：“上班时间来找我有什么事？我知道你很有钱，不过我也是分分钟百万上下的人，你这样可不好啊。”
樊伟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我想，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来的。”
“喔，我要说我不知道呢？你走错地方，找错人了。”林一故意不接他的话茬，站起身假模假样要走。这下富公子沉不住气了，一把伸手拽住他西装袖子。林一心里早有预计，又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有夫之夫，别在这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这一字一句都属于故意，引着樊伟往不对的地方想，但他也确实一个字都没撒谎。
男人的双眼里最后的光芒也被抽离，他抽回手，喃喃地低声问：“他还好吗？”
林一心里的小恶魔被他这副可怜巴巴丧家犬的模样弄得也不好意思扑腾翅膀。他纯为了牧歌出气，知道牧歌肯定对他是什么办法也没有的。小白领坐回位置上端起自己的马克杯抿了一口掩盖自己的底气不足，对方垂头丧气的样子又让他觉得很没意思，只好叹气。
“他一点也不好。”林一别开目光，窗外还在下雨。
“我去年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有精神障碍，差点被医生关进病院里住一晚上——那地方不是人住的！还好送他去医院的是我，不然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情…这还没完呢。”
林一顶着一口气说个没停，又不敢看樊伟的眼睛。但他终究可以想象那无声的沉默里包含多少愧疚，他假若看到便会觉得自己被海水淹没，接下来的话也说不出来。他咬咬牙，闭着眼把牧歌这一年在纽约的事情半真半假统统告诉他；总之话往难听了说，他也没想太多。
“按我说，你要来也该早点来。南加大那边学习强度那么高，他身体不好，又看重项目，天天熬夜倒三四点。后面换到纽约来也是，把身体都要熬坏了。不知道的以为他在华尔街工作，不是我呢。洛杉矶和纽约房租多贵，你在这边读过书还没点谱吗？再贵点我看你是真想叫他去打黑工…”
林一知道樊伟马上就要撑不住那副冷静自持的样子，站起身来。“你到底有没有想好今天来是找我讲什么？你要是想听这个，我都告诉你了。”
他拔腿要走，哪成想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突然隔着茶几靠进牢牢抓住了他的衣领——他妈的，林一都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却听见耳边非常绝望地低语：“那你…好好照顾他。”
林一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准备一把把他的手打开：“谁要照顾他，我男朋友又不是…”
“樊伟。”
这声音听得两个人都是一抖。他们转过目光，看见牧歌扶着门框喘着气站在门口。他喘得太厉害，佝偻着背又好像整颗心脏都要呕出来。他显然是误会了，手紧紧地攥着，显然是以为两个人要在这里打起来。
林一只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赶紧挣开樊伟举高了手：“不是，牧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人脚下一软，居然就在他俩眼前昏了过去。
走廊上传来左左的惊叫。
“牧歌——！”
林一和樊伟又险些在曼哈顿的医院里打起来。这次樊伟下了死力，掐住林一的胳膊。林一空有身高而实际上并没有力气，挣扎着用膝盖去顶樊伟的腿。左左从洗手间补完妆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俩分开。
“你干什么？”
樊伟只死死盯着他，好像下一秒少爷的嘴里就要喷吐毒液了。林一赶紧开口，免得被人抢占了机会：“我有说过我是牧歌男朋友吗？我们本来就是租住在一起，你怎么还是那个火急火燎的脾气，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他把樊伟说到没气儿了还想乘胜追击：“怪不得牧歌这两天总和我说他感觉看到你的幻影，我当是他病情加重，还打发他去看医生。没想到居然是个真的，可惜是个斯托克（跟踪狂），光有跟人的心，却要在背后偷偷摸摸的。”
还得是左左拉着他他才没像个被害人家属一样继续义愤填膺，巴不得把手指戳到樊伟脸上去。樊伟的可怜在他眼里远不如生病的时候蜷在床上瑟瑟发抖的牧歌，要不是今天这出事牧歌也不至于进医院。左左扯着他衣袖才让他勉勉强强地冷静下来，撇嘴坐到走廊另一头去。
走廊里又安静下来。樊伟闭眼，任凭雨水从湿透了的头发里流下来，流进衣服里。林一的话如同冰锥，一下一下敲进他心里。他觉得疼，又不敢说疼，只好任凭那感觉刻骨铭心，钻进他五脏六腑。
他只觉得难受极了，难受到林一否认牧歌不是他的男朋友那样一个好消息都瞬间被这疼痛吞噬。前几天他跟着牧歌有多妒火中烧，如今就多几分心疼。他多想替牧歌撑伞照顾他，却空等了太久机会。
樊伟闭上眼睛，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到医生走出来找病人家属，他才站起来。林一已经不见了，左左告诉他。林一男朋友来了，在公司找不到他人，林一着急，说等会儿再过来。他踌躇片刻：“我去吧。”
进病房之前他脱下湿气太重的外衣，放在走廊椅子上。医生递过来一块白毛巾让他擦头发，樊伟接过，笑容里有些感激。终究是不愿意太狼狈的。
“病人只是一时之间情绪有些激动，再加上睡眠不足，饮食也不规律，血糖太低，所以才晕过去了。基于以前的病历，我们建议他稍微修整一段时间，再开始工作。”医生看着病历皱眉头，“等一下，这里还有一个东西没确认。您能写一下吗？”
樊伟木然：“…我不知道。您等他的家属来了再写？”
医生的目光里带上一点点的猜忌，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他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谢谢您。”
门被合上。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樊伟坐在床边椅子上，听得到病人的呼吸。
樊伟其实前天就到了纽约，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天——美其名曰倒时差，可是左左一看他脸上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就知道没那回事。樊伟现在脸颊上根本不挂肉，瘦得有些可怕，如今再加上如此颓丧的神态简直不敢想。
牧歌的剧本，一开始公司签的时候樊伟是不知道的。只有确定的项目才能过他的手，不然各种琐碎必定要烦死接手家产的小少爷。那是个错误，惹得樊伟在办公室里不知道恼火了多少次：他要怎么和牧歌解释自己签下他剧本毫无不不尊重他才华的意思，要怎么解释自己才能不像条幼稚赌气咬着诱饵不放的鱼。
或许他就是吧。
左左知道他早就有牧歌在纽约的地址，牧歌发给了他家里人。但他一直没去过，直到现在。
樊伟还是去了。不敢多看，只是远远地在楼下转角看了一眼。很久没见的人从楼梯间推门出来，咳嗽两声把自己埋进围巾里。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好像都不是真的。樊伟觉得自己嘴唇都在打颤，几乎克制不住自己走上前去的步伐。
所以林一探出头来的时候他终究是发了狂。
林一的存在把他从天堂拽到地狱再推回天际再踹下云端，他情绪反复得无以复加，却又终究太嫉妒。林一了解牧歌远超于他，牧歌相信他才能和另外一个人如此亲密地住在一起。做朋友…那感情他樊大少爷还不如他结识一两年的朋友。
他又惹得牧歌生气了。牧歌身体不好。
少爷悄悄把椅子拉近了些，极缓慢地俯下身去趴在床边。他累得没有心气，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或者说他也会不敢的。
樊伟闭上眼睛。
林一走出医院的时候心里还在发愁。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盼了陈寻一年，陈寻这个时候到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他摸脸就觉得疼，肯定是被樊伟一拳打肿了。痛的要命，要是破了相他肯定得把樊伟按在地上一通乱打，打得他吐血破相，牧歌自然也会解气。
他心里一副奥特曼单方面暴虐小怪兽的场景，简直魂飞天外。陈寻站在他位置上看他一路低着头小跑过来只觉得好笑，等人靠近便直接一把勾进怀里。“想什么？”
林一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现在就来了，不是说明天？”
“给你个惊喜嘛。”陈寻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相当旁若无人。“你这脸怎么回事？”他很轻地按在伤口下并无痛感的皮肤，所以怀里人只能感受到他凉凉的手指。
林一知道瞒不住他，干脆放弃抵抗，紧紧闭上眼睛：“给牧歌男朋友打了一拳！可疼了！”
“牧歌男朋友？”陈寻的语气有些惊讶。“我以为他和小樊总从来没谈过呢。”
“樊伟从来没和你们说过吗？我觉得牧歌还是喜欢他的。”林一也没发现这前后矛盾的说辞有什么不对。
“这几年酒桌上都很少见他，我和他不是很熟。你也别在里面瞎搅和，关你什么事呢。”陈寻捏了捏他的鼻子。“走吧，上医院上点药。”
林一愁眉苦脸：“我刚从医院走过来，而且我真不想见他。樊伟这个人，你说他变了，其实一点儿也没有。还是急急忙忙就来找我。”他和主管做了个开溜的手势，得到一个心领神会的回应。他拉着陈寻的手大大方方地向下走，嘴上没停。“早上以为我和牧歌谈恋爱了吧，差点把我打一顿。你看我待会儿就痛揍他，帮牧歌解气。”
陈寻无法，只能听着他哔哔。他这人说话就喜欢天花乱坠，假的也能说成真的。男人脸上挂着纵容的笑意：“你还打得过小樊总？他不是六块腹肌？再者说，你和人家牧歌住在一起，孤男寡男还是同性恋，你不得让人家多想点？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胳膊肘往外拐！陈寻！”林一拉开车门气呼呼地把安全带一拉，别过头去。“你这八块腹肌白练了。”
陈寻只是笑。他从后座拿了一版AD钙丢到小朋友身上，看着他那张真生气的脸好声好气地哄起来。
“这不是提前一天来给你当打手了吗。来，你要的AD钙。也不能看着我们林一被打，是吧？得找回场子。”
“...这还差不多。”
“不过我这次过来还有一个事情。”
“什么？”
“牧歌的剧本我们公司的人看过了，觉得很好，感觉能给出更高的投资。他似乎还没有和樊伟那边签合同。我们很想试试把这个项目拿到手。能给出更高的投资、请到更好的导演，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陈寻开车，但心里总觉得有一些不踏实。“…当然签不到也无所谓，只是觉得这样可能更好，收益更高。我是真的来找你…”
林一突如其来地打断他，“你别说了。”
陈寻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方向盘。他只听见林一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是生意人，但是你完全没有这么必要小心翼翼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才把你找回来，陈寻，我又不会不信你。我们都是做这个的，人际关系这么复杂，个人关系总是不能和事业分开算。”他拆开一版AD钙。“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所以你放心地去做吧。我支持你。”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突然又觉得，林一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子了。
“...总而言之，今天上午这么一闹，合同肯定还没签下来。你要给我报仇。”男孩在副驾驶座上咬着吸管。“我总要给樊伟制造点麻烦吧！再考验考验他。牧歌总是心软。”
“知道了。”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