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辣辣

请勿上升真人。
天 造 地 设 要 你 管

【多CP】望北 [上]

CP:白敬亭/魏大勋,吴磊/邓伦,熊梓淇/彭昱畅

分级:PG13

WARNING:请勿上升真人 请勿传出LOFTER 请勿使用LOF内转载功能

OOC 古风AU!

给大家整理一下人设,因为这篇写得我掉头发,可能写完这篇没有下了,那我会把脑洞发出来。最近磕了刺客列传脑袋里都是这个,不写出来觉得很委屈自己(。)可能周末会随机掉落一点糖,更新一点电竞AU吧但是保证不了。

另外恭喜我山老师我花老师成功合作,然而我请剧组不要给山老师穿下摆太肥的西装,那件西装看起来照着好圆润啊!!





王上发丧那日天气陡然转凉。


大概大家都盼着哥哥死盼了多时了。如今得偿所愿,不知道该搅起什么风波。


新王跪在棺椁前久久不语。他面对黑木金漆牌位,却也说不出什么。身边的宫娥哭得很厉害,凄厉的叫声或许能穿透几层宫门,让臣子们闻风丧胆,甚至不敢再来。但他们是一定会来的,即使不看棺椁...也要看看自己。如今他们是自己的臣子。


想到这里,吴磊又跪得笔挺些,只是脸上依旧没有悲色。邓伦告诉他,做王应该是不动声色的,因为哥哥做人太柔和,所以他并不是一个好的王。


说这话的时候邓伦也不觉得脸上挂不住,板直了脸过了几分钟也就松垮下来,又笑成一朵花。他温热的掌心落在吴磊头顶,轻轻地替他把一缕玩散了的头发勾回去。


他年轻的王兄躲得离朝堂远远的,到他这里来寻找清闲。可吴磊总是想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与玉玺的。谁不想要呢?邓伦是个怪胎。他试探着问过哥哥,为什么不上朝,为什么不去笼络朝臣,这国家难道不是你的吗?


邓伦问他,你想要吗?


吴磊想想,摇摇头,但最后还是点点头。


邓伦脸上的笑意退隐去。他久久不语,最后只说要吴磊好好读书。


为什么要好好读书?吴磊明知故问。其实他也不是很爱玩的那种孩子。


你若好好读书,以后这国家我给你了就是。


吴磊一开始只当他开玩笑。而时间转眼逝去,这国家的山川河流,皆顺着新王掌心的纹路蔓延流淌。


他攥紧放在膝上的手掌,只记得昨夜邓伦离开前,慎之又慎地掰开他的手掌,看他的命纹。


年轻的王最后还是攥紧了他兄长的手指,勾连着放不开。安排已久的计划以假死告终,可如今竟然有些不想施行。一想到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身边人,便尤其心慌意乱。他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孩子,不是邓伦那样年纪轻轻便被人推上的位子的少年太子。即使替代哥哥决断已久,但那把龙椅坐上去,和御书房的梨木椅子,总该是不一样的。


邓伦哄他,只叫他心安。他惶惶地把人推倒在塌上,此时此刻才感到害怕。怎么就留下自己一个人呢?


温存也不过半刻,人必须赶紧走,不然会坏了大事。马车在门外候着。冬日干冷不适宜在门外久呆,哥哥受不了冷似的飞快蹿上车去。他不怕冷,紧紧跟过去到了车窗边,邓伦就露出个脑袋来看着他。吴磊伸手替他系好披风的绳带,他便又往里缩了缩不再乱动。哥哥说你自己保重,你如今是王了,切莫早早想着下江南探访,被人写出个爱好玩乐的名头。


吴磊哪里笑得出来。


马车很快将他独自留在后头。






满城银装素裹,白色幡布高挂在屋檐下,再抬头几寸就能触到层寒凉的雪。小伙计懵懂地站在木梯上去碰,手指将将触碰到那抹纯白,却立刻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掌柜的拖着他衣服领子径直往屋里拖,也不管他蹬腿挣扎,任凭踩浑了的雪泥在他麻色外袍上染出深刻的污渍。他几乎要哭出来,但这下嘴也被什么东西堵住,当即想瞪大了眼流泪。但再尝尝感觉不对,嘴里是有一点甜味的。


“你这样叫当官的看见了,还怎么活命?”毛巾在他背上抽了一记,小伙计抽抽鼻子往后躲,又被抽了几下。这下糖也不管用了,他即将张开嘴大哭起来的当口,塞给他糖的那只手又递过来一个亮色玩意,在白皙掌心更加特别。


他接过去,好奇地晃了晃,那鼓上的两根绳子便哒哒地响起来,再停下,这鼓就不动,大堂里又变得很安静。


再响,再动,再停。


这鼓的手柄是为小孩子做的,上头也篆刻着细小花纹,再最底层还吊着个温润的绿坠子,像是成色很好的翡翠。给孩子的东西不适合做得太华丽金贵害怕折煞了拿不住,于是嵌着的铜片便打磨得很光亮,又好像有谁用手不断抚摸过。小伙计很喜欢,爱不释手地拿着不断地晃。


鼓声点点里那人嘴角抿出一个满意的弧度,单手支着下颌,看着小孩儿满堂跑动。


掌柜的不好发声,寻思许久才躬下身子,毕恭毕敬凑到人面前:“公子,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玩具而已。喜欢便给他了。”


“多谢公子,”老者微微起身,又鞠下去。


“只是今日是什么日子,您也知道。我实在是不敢让他放肆,王上有令,举国守丧七七四十九天,若是被官吏发现,恐怕免不了麻烦。您看这...”


“无妨,让他玩罢。”


邓伦轻声,上扬的眼角酝酿笑意。他一身白衣素服坐在那里,原本应该是极清冷的,但却因由他眼角这一点笑,使得空气中多出几分柔和的春意。


——是了,已经是冬末了。即使下雪,化雪的日子也快到了。


年长的掌柜有些恍惚,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行脚的客人太多,来者这样的他却仿佛没有见过。他又谢过公子,最后犹豫地问旅客要去哪里。


“我去江南。”


拨浪鼓哒哒响。






白敬亭醒来的片刻,窗外还没有下雪。白府宽大而他一人独居,一时之间又觉得有点冷。


火炉里又加上几块碳,一时之间却也缓解不了骨子里的寒冷。他唤下人取来红色的官服,换上后却只坐在桌边执笔。白上卿心想其实国都并不算太北,但这个冬天雪也是连绵。塞外草原上,大雪也好像数日未停了。说不定,这雪云就是从北边飘来的,只是到了国都力量也很绵薄。


他抬笔写下几个字。无非是一些无关痛痒的的话,但想想又立刻觉得很不妥,用黑色的墨覆去,将纸揉皱推到一边。这次送去塞北的货物食粮数目清楚,也不需要他一遍又一遍的惦念。但如此一来居然不知道自己写些什么才好。他心思有些乱,不知道从何处说起,就这么删删改改,手指倒是很快活动开,指尖润红。


魏大勋去塞北大概有一年了。来信纷纷,而回复甚少,不是白上卿忙于国政,而是实在不知有什么可说的。他安安静静地看着那些纸张,却分明在字里行间里看到草原上牛羊成群,将军奔马而过。若是战事紧张信就少些,但也看得到寒光照铁衣,他快步自城墙而过,身边万箭齐发。


偶尔也听得到这人在耳边叽叽喳喳,说塞北多好,有机会一定要来,便陪着你到外头跑马,无边无际的呢。


管家有些紧张的嗓音扰乱了脑海里那一幅画。他困顿地摇了摇头,朦胧间听见苍老声音里掺杂悲意。


“大人,王上驾崩了。”


白敬亭的双眼睁开,望着折射在门上的一层虚影。他放下笔站起身却并不动,目光望着窗外,因为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快地从梅花枝头落下来。他又问:“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


“方才从宫里传出来的。说是昨夜降温,王上突发咳症,就这么...”


“知道了。”


赤色袖子抬起,白敬亭推开门,发现庭间山石上已蒙上层斑驳的白。他对老人的话恍若未闻,缓缓地走出去踏进雪地。地面冰凉,但他一步两步走得坚定,最后终于在庭院当中停了下来。他伸手便收敛一小捧雪,再拍手,那些晶莹剔透的东西就在掌心化成稀碎的水。


他红衣如火,骨子里仿佛都热透了。


“替我找一身白衣服来,我要入宫。”


雪越下越大。





白敬亭比熊梓淇到的晚些。时辰近午,但雪依旧纷纷扬扬。熊左相隐藏在一根柱子后头,悲声叹息,如同身边所有人一样长吁短叹——吾王原本少年英才,但可惜去得太早!必须治罪太医署……一个肺病,怎么能让王上早早去了呢?


上卿从殿里出来,微微回头,依旧看见新王跪得笔挺的背影。但他兴致寥寥,只唤来几个仆从打发他们出宫去,这才走到熊梓淇身边来。左相的高谈阔论总算到头,两个人虚情假意地彼此鞠躬,不一会儿就走离人群。


“我倒是……没看到王上的遗容啊。”


白敬亭远远望着殿前群臣。都是王公贵胄,懒散惯了。这几年朝间几股势力纠缠壮大,倒是都不把王权放在眼里。熊梓淇扶正头冠,不无遗憾地摇了摇头。


“说是死相可怖,为了保证王家尊容,不让看呢。”


上卿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引得左相发笑:“如何?你我都清楚,新王总会来的,只不过我不知道他竟然做得这样绝,这样着急。”


白敬亭拱手。熊梓淇十有八九觉得是毒药作孽,两子相残,但他想的倒不是这个…


这事过于蹊跷。怎有人会因为咳症死的这么仓促——太医署的解释总有躲闪模糊之处,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未见王上气绝怎么能确认他的确是死了?因此他便让手下去查昨夜是否有人在宵禁时分出了城门,又沿着各条能行车驾马的路线去查,是否有人住店。


或许他们正对着一具空空如也的棺材流眼泪,也很难说。


白敬亭的指尖紧紧扯着衣角,却依旧没流露出什么。熊梓淇脸上的笑于他而言一贯很讨厌,可他说的话却让上卿忍不住愣神。


“听说王已经派人送加急信件,要把大勋从边关唤回来…如此,便很热闹。”


魏家开国有功,被王封疆北边,从此世代镇守边疆防止流寇和外国侵袭。魏大勋手里握着魏家唯一一块能号令三十万大军的兵符,理应受王器重。


可白敬亭此刻无论如何说不出话来。


魏家世代忠良,镇守边疆,对朝廷一心一意,从未出过一桩意外。而如今,竟然唤他回来,怕不是惦记魏家手里的兵权——不对,不是针对魏家。如今世人都说王权旁落,落入外戚上卿左相之手,年轻的王终究是动了心思。


清君侧,除奸佞,这才能让权力回到王的手里。


“这天要变了。”他微微侧身对熊梓淇说。





信件来去边关,加急也需十日。魏将军抵达京城时王陵已经封闭,厚重黄土隔绝生死,故人向望两茫茫。将军卸甲,跪在陵前九叩首。


上卿远远站着,冷眼旁观。可魏大勋久久未从地上站起来,让他没了底气。他走过去,手指还未触及人脊背,却看到将军的眼睛血红,明显是有眼泪。


白敬亭喉咙梗阻,许久还是顺顺武官的背:“生死有命。”


“我不敢信…”魏低下头,“这两天睡得很不好。”


“梦不好?”


“有一点。”他擦了擦眼睛,念念叨叨地回忆起旧事。


“我梦见当年你做太子伴读,我来东宫找你玩,王上也说无妨。现在看觉得很不真切。如今居然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白敬亭半跪下去,双掌堪堪把他搂进怀里。他深色外袍替人掩去凉风,但自己的眼睛却也烧得通红。魏大勋看不见他表情,只是将他紧紧搂住,不住迷茫地喃喃,嘴里时常蹦出王上、家国之类的几个词。面前的帝王陵寝是沉默的,门后空档的走道亦不会用风转过的声音回复。


上卿不想再听。除去双眼,他脸色极冷淡,指甲一点点按入掌心的皮肉里。


我当初可不是这么想的。





邓伦的消息上卿很快寻到。死士们在魏将军的马蹄踏响官道之前便在国都南方找到了他的马车。他果活着,好好地活着。白敬亭将那信纸点燃又吩咐下去,让他们在马车抵达港口之前便把旧王与他的随行侍从一并杀死,不留活口。


造反的事怎么能容许这点变数。假若他动手之后邓伦“死而复生”,朝中老臣必然喧哗一片,而他的王位也坐不安稳——不如彻底杀死他,也抹灭吴磊最后一点希望。


可他总归没预料到魏大勋。


他与他相知相交十六载,初识便是在如今这陈旧破败了的王廷。红墙红瓦间,他与骑着小马走在父亲身边的小将军擦肩而过。随后熟识,最后在床榻上缠绵不休。可是这破败不堪的芒朝,毕竟还是比他白敬亭一个人更重要。


这芒朝内忧外患不断,不除去病根终究无法蓬勃生长。北方常年战乱,将军战士在生死里出入,朝廷却难以自保,管不了他们死活。


白敬亭突然很想见一见邓伦。他很想问他,究竟事情如何变成今天这样子。






“最近京城很冷,加上王上驾崩,因此没有好的药材可买,替我向师傅道歉。但你托我买的小玩意儿都塞在包袱里,以后不要再烦我。”


炉火烧得很旺,偶尔噼里啪啦地响。熊梓淇观望着不断跳跃的火苗,又提笔补了几个字。


“最近恐怕很难、很难回来。朝中风云变幻,我唯恐有异,不敢走动。自保无虞,勿念。”


他将纸条塞进竹筒里,微微推开窗,却看见天边又飞过来一只雪色的信鸽。左相伸手那鸟便停在他手上,扑棱几下翅膀乖巧得很。


按理是不该的,彭昱畅的信鸽前几日就飞到了,叽叽喳喳要求了一堆。可这怎么又来了一只?且这只嘴尖且黄,想必是师父的。熊梓淇伸手取下纸卷,缓缓展开少年人清秀的字迹:


“今天去山下挖笋,挖到一颗硕大的冬笋。师父吩咐一定要你回来共享,赶快回家!”


“另,不要忘记上城北给我买一斤豌豆黄,勿忘。”


堂堂左相又得给人跑腿,简直好笑。他头疼地拍了拍脑袋,可是嘴角又止不住地上扬。原本的纸条匆匆撕了,他又提笔写了几个字转头塞进彭昱畅的信鸽里,让它早一步启程。熊梓淇望着它向南方去,又吩咐人备好马车行李。


师父有命,他不得不回去。


不过想起当年师父把自己留在这里,也过了约莫十一二年了。师父当年在京都教策论扬名天下,只是最后也归于山林,只愿做闲云野鹤。他曾小心地猜度过为什么,师父也只说你到了年纪就会悟道,现在同你说了也没用。


师父当年问他和彭昱畅,你们谁愿意同我回去,谁愿意留在这里。两个人分开写结果,谁也没商量过。他看见外面街上人流如织,天子治下,灯光都能化作一片闪亮的海,便想没有哪里会比京城更好。他满面自信,高高举起手里的条子,却在听见那人软声却坚定地说自己要走的时候紧紧蹙起了眉头。那之后便是常年累月的分离,分离,分离。


他常常挖苦彭昱畅一天到晚除了挖笋就做不了正经事,那人总是在信里张牙舞爪地反对。


熊梓淇常想自己脸上带了一张会笑的面皮,可只有在这人面前,他才能笑得真心。他在朝堂浮沉,除去这人的手,再抓不住什么东西了。


只是不知道师父到底因为什么叫他回去。他闭着眼睛昏沉思考,倒有些置身事外,下人在外面走廊上快步走着,听起来便很匆忙。有脚步靠近向着他来,他方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大人,白上卿邀您到府里一聚。”


“告诉白大人,等我从江南回来再同他见面。”


左相收了笔墨,起身往门外走。


“说不定等我回来,便能给他想要的答案。”





彭昱畅只觉得床上这人看着实在是眼熟极了,但是又说不出来在哪见过。


师父说反正你就好生照顾着,一天天的没事也不和你何师父好好学习药理,伺候个只进气不出气的人还是没问题的吧。


听到这里彭昱畅倒觉得有点不妥。他看床上人虽然面色惨白但也还不至于用“死”来形容,师父这样也太过分了点。但是和师父吵架他捋着袖子吼也是比不过,要是吼了估计要被师父提溜着踹出门再去漫山遍野挖泥寻药,最后还是小小声地问师父这怎么就死呢,明明还是好好的。


师父说你不懂,别管。赶快去给你师兄写信叫他赶快回来。


于是彭昱畅就很不痛快地给熊梓淇写信。那躺在床上的白衣公子在他心里也变成一颗目标很大的冬笋——反正扒开外壳里头都是白脆的。他冷哼一声,熊大人也就是听师父的话才会往回赶,不然是绝对没有可能回来的。旧王驾崩,他毕竟忙得不可开交。


等等等等,王上?


彭昱畅惊掉了手中狼毫。他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床上人,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他算想起这颗冬笋是谁了。当年想拜见师父的人不计其数,可也只有寥寥几个能进得了师父的门,除去他和熊梓淇,还有白家长子,魏将军,再有就是...芒朝的王。


他想邓伦怎么惨到沦落到这个地步。胸口开了一洞,看伤口颜色,十有八九是带毒的。救也不是救不活,可总是缺一味该被熊梓淇带来的珍惜药材。


彭昱畅站在门口等。熊梓淇总是没有回信,可他期待着一辆从北方来的马车。他等着有人探出头,让他看一眼。等过今天还有明天。


于是居然在门口等睡着了。再睁眼的时候面前就多了一张熟悉的脸,把披风解下来裹在自己身上。他迷迷糊糊地问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回来了,就被人刮了刮鼻子。


“我等不及。没收到传书吗?”


彭昱畅想了想,瞪大浑圆的眼睛摇头。鸽子没有回来,他还好奇着呢。


熊梓淇的面色沉下几分,可转眼又摆得清朗。他握着彭昱畅一双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先进屋,外面冷。”


彭昱畅抽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指尖却还是抵着他温热的掌心。他觉得有些事情不好了,可是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好。他小心翼翼地问他:“里面好像是,王上...”


熊梓淇说他知道。左相,不,是他的师兄没有回头,只是用力攥着他那只手,那一头传来稳定的温度。他裹着还带着人体温的披风,内心居然突然安稳。


远处林间,有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随后飞快离去。


评论(21)
热度(180)

© 尹辣辣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