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辣辣

请勿上升真人。
天 造 地 设 要 你 管

【白魏】After all this time?

逻辑上来说这篇文章里的剧情于现实而言成功可能性无尽接近于零,我只是试图套了一下地点,考究的朋友可以猜一下原型,算是个乐趣。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现实。部分情节受星际穿越影响。

改了名字,这篇我怎么起名都觉得不对,就...

CP:白敬亭 / 魏大勋   

分级:清水

WARNING: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传出LOFTER,请勿转载(LOF站内转载)一个复杂到我无法概括的AU[。说角色形象类似白读书和魏民谣又差了究极远。

辣老师惆怅地思考,我什么时候才能红呢,说着又搞起了奇怪的AU【不是】 
 
 

***

 

白敬亭的物理小课每周五下午三点开课。

 

这门课其实很难,教授以极高的挂科率和极低的高分率使学生怨声载道。白助教原本挺受欢迎,因为课上讲的东西总能给教授的天书做有效的补充。但周五总是尴尬,下午就更尴尬,即将到来的两天休息就容易让人心猿意马。但至少期中考试之前同学们还愿意临时抱佛脚,期中考试后的第一堂课,连最勤奋的中国留学生都不见踪影。

 

白与唯一一个留在教室里的学生面面相觑,最后干脆推推眼镜说有问题就问我,其他下次再讲,然而还留着一手:“今天我会点到的。”

 

同学欢天喜地地走了。也是,这个点白敬亭自己也不愿意上课。临近毕业,他忙着自己实验室里的项目,也还得为了实习搬家操心。助教将签字笔和同学名单放进单肩挎包里抖平整,这才不紧不慢地出了物理教学楼,蹬上锁在门柱上的自行车。

 

临近毕业季,学校售卖官方的毕业勋带,很多同学买了拍照。女孩们穿着漂亮的白裙子围着喷泉和棕榈拍照,看着白慢悠悠地骑过去还不忘和他打招呼。他笑着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今天广场上有表演,他必须得去。走到人行道上他下车,不远处就是一片欢腾。人群最边缘的同学正好是他课上的留学生,被人抓了个正型还不心虚,看着白走过来好事地大叫起来:“魏大勋你男朋友来啦!”

 

吉他声慢了一拍。白敬亭对那同学翻了个白眼,把自行车靠在花坛上。

 

魏大勋站在人群正中抱着把吉他,目光在大片人群里找他。白高高举起手让他看到,他也就慢慢放下心。

 

春末夏初,魏对着旁边一圈同学说,那就唱个春风十里吧。

 
 

***

 
 

白是在新生时给国际学生办的见面会上第一次认识魏的。他是理工科,航天工程。魏大勋是音乐系的。原本这个专业就更应该去伯克利,但魏误打误撞来了这,还在校园巡游的时候走错了专业,陪着一群理科男在和他风马牛不相及的物理楼边绕了好几圈。魏看了半天才知道自己来错了地方,只好挠挠头问边上同学怎么走——问的就是白。

 

然后微信号到手,再然后就被魏大勋黏上了。他这人总是自来熟。

 

再有一次就是学校上通识课,两个人约好选在一起。这课有些敏感,总讨论政治种族性向问题。

 

有节课白到得晚了些,正好撞见人群稀里哗啦地往教室两边分开。他探头一问,说LGBTQ的同学坐一边,其他的坐另一边。白再抬头的时候多数人都分好了,落下魏独自坐在教室左边。

 

白敬亭没怎么多想就抬腿向魏大勋走过去。魏大勋惊了,他说小白没想到你在我身边隐藏得这么好,我都一点没看出来。

 

白敬亭说我还有隐藏得更好的。你是不是暗恋我?

 

白问他,然后把魏手给攥紧了。

 

全场掌声雷动。

 
 
 

***

 
 

白的成绩进入航天相关领域是没问题的。毕竟论文都发了几篇,名字还打头,学校的实验室业内出名。他们筹划着要再向南去。白敬亭务实,事情几乎全部安排好,可是人他安排不了。

 

魏大勋向往北方的生活,但一个东部一个西部也有时差。分开是不想分开的,但这份工作也有一定的机密性,未来的走向第一次变得扑朔迷离。他头疼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张口,便日复一日地拖着,想找个时机好好和他聊一下。

 

倒是魏大勋先来找他。

 

那天太阳一如既往的好。他坐在图书馆顶层码字写论文,直到电梯门叮地一声,有人极其兴奋地从里头冲出来——那声音隔着十多排书架都一清二楚。白敬亭摘下眼镜起身,就看见魏大勋老虎下山闷头冲过来撞进他怀里。

 

“怎么了?”

 

“我录了!录了!”

 

“录什么了这么开心?”

 

魏大勋把手里的信怼到他眼边,里头明晃晃的部门名称显然和白接下来要去的机构同名。

 
 
 

***

 
 

魏大勋是背着他去投的。机构做载人航天,也将其他东西带到大气层外——这是浪漫。正如特斯拉的樱桃红跑车要在轨道上行驶十亿年,艺术家们在SoundCloud上搞事,外太空也是个画板。这个工作机会的中签概率之低比大学物理课还要令人秃头,可他就是中了。

 

他们收拾好屋子里所有的乐器和论文材料放进车里,和房东太太说再见。车子开上海边的高速,白将速度开到八十迈,超越高速上大多数的老爷车。即使车的窗户都关得非常严实,但魏还是在副驾驶上激动得手舞足蹈。

 

白敬亭双手离开方向盘,冷不丁问魏大勋:“你是真想去,还是假想去啊?”

 

魏大勋试着摇下窗户,发现被白锁死。他吐了吐舌头,手指向上指着顶逐渐发红变暗的天空。

 

“我想看星星啊。星云你知道吗?”

 
 

***

 
 
 

艺术生都脑子脱线。魏大勋更加,即使在安静夜晚天空的确群星璀璨,但为这件事决定一份工作也太奇怪。但魏大勋说,他觉得这样自己就能拿到关于星云的第一手材料,也是非常好笑。

 

白一边锻炼一边想着魏。他伸展肌肉,汗涔涔地躺在地上。领域内的发展远超出他的想象,各种知识与伦理道德交错太为复杂,他更倾向于想些简单的东西。另外,他大概好几天没有睡到超过六个小时,高压让他一把把的掉头发——理科生秃头理论就连白敬亭也无法避免。

 

他大概快两个星期没见到魏大勋了。魏大勋也忙,据他俩上次见面时候的交流,设计结果的截止日期就在今天。得亏白敬亭还记得;他俩在一个基地里工作居然还能把生活过成异地恋。也许连异地恋都不算,手机也不能随便用,简直是了无音讯。

 

他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冲个澡走了回去继续开会,这时候同事凑过来神经兮兮地递给他一只无线耳机。

 

“什么啊?”

 

“这次发射出去的歌。”

 

白敬亭没有和人共用一只耳机的习惯,于是抄下歌名。歌是披头士的第一首歌,项目组的创意。他回到会议室戴上耳机,从平台上找出My Bonnie。

 
 

My Bonnie lies over the ocean,

My Bonnie lies over the sea.

My Bonnie lies over the ocean.

Oh bring back my Bonnie to me.

 
 

***

 
 

“我的名字是David不是Bonnie!”

 

魏大勋愤愤。他叼着能量棒疯狂摇头,一边往SoundCloud上传文件。同事们刚刚昨晚手头的工作轮番地调侃他,他也没办法。脑袋转回来,电脑屏幕往下拉,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Bai: Podcast with... ”

 

点开就听到久违的声音。他和白敬亭到今天整十七天没见,说不想是不可能的,只能让自己不想才成;这也太难了。

 

过去两年从来都是聚少离多,白敬亭好像又往上进了什么神秘项目,他也搞不清楚。

 

魏大勋抱着胳膊在桌子上趴着睡,广播的内容晦涩,即使是白敬亭的声音他也听得一知半解,直犯困,桌上的卡布奇诺也不想喝,只想一觉睡到明天早上再找白敬亭吃个早饭。

 

结果真的睡着了。朦胧睁眼的时候有人在自己肩膀上披了个毯子,他张嘴说声谢谢又睡过去,再睁眼的时候天漆黑一片。魏大勋挣扎着从电脑椅上坐起来擦擦嘴边的口水,身后的声音和耳机里还在低声论道的人重叠让他以为自己是错觉。

 

白敬亭也裹了个小毯子坐在他身后沙发上,对他办公室熟门熟路像是在自己家里,起身给自己接了杯温水喝。魏大勋跳起来去关窗:“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金屋藏娇不欢迎了?”

 

“哟——Dr.白,不敢不敢。”魏大勋在他头衔上加重了语气,把脑袋枕在他大腿,身体蜷起来躺进沙发。

 

白敬亭把手机屏幕按灭了,在黑暗里坐着,手指不自觉地去摸他头发。魏大勋也安静下来,两个人也不说话就听彼此呼吸交错,在此刻加倍明显。

 

“我被选上了。”白敬亭轻轻说。

 

“啊?”

 

“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

 

魏大勋沉默了一下,随后又活跃起来。

 

“那你岂不就是要成为我身边第一个上天的人啦!”

 

“...魏大勋,这么久不见我看你是真想上天了。”

 
 

***

 
 
 

白敬亭这个人用优秀来形容都觉得太逊色了,得是人中龙凤这样的词才成。不用魏大勋的独家滤镜,他现在怎么着也得是人类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浪漫也太浪漫,宇宙旅行,穿梭在这一光年与下一光年,他和他的同伴是人类世界的壮举,这颗星星到那颗星星——

 

魏深情地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里歌颂白。主人公坐在玻璃对面读阿西莫夫,看魏大勋盯着电脑屏幕傻笑。

 

他对这事情可是相当没概念吧。白敬亭想,这也许是件好事。

 

星际旅行的危险程度不用多说,他对自己能不能回来这件事情没底,只知道大概率自己不会变成没出大气层的烟花。但其他东西纯属未知,通讯将变得缓慢;这不是几个星期就能解决的事情。

 

白敬亭未曾怕过孤独,黑暗里的独坐与孤寂他想他也能强行忍受。但魏大勋呢?这是一份开始就很难结束的旅程,也许这一程后还会有下一程——他是在往前走了,走得太快会把其他人都落下。他预见这一点,因此稍显惶恐,更会觉得会不起魏大勋。

 

“你告诉我,当年你来这里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

 

魏大勋还在对着电脑打字,听到这句话好像耳朵动了动,但手指在片刻的暂停后又开始了飞快地工作:“你别担心这个,要是吵架我不早和你吵了吗。”

 

“你清醒点,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话说得比较委婉。

 

这还是没能把魏大勋吓醒,他一捋刘海继续不看白敬亭:“还有我们白白不能做...”

 

“我没和你说虚的,魏大勋。”

 

打字的手停下,可是魏大勋还是没看他。男人盖下电脑,白敬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白敬亭,星云你知道吗?”

 
 
 

***

 
 
 

笨重的运载火箭脱离地心引力时白敬亭想起墙边箱子里留下的一张照片。那是他唯一的个人行李,他和魏大勋在学校喷泉前的合照。他们买了两条一模一样的红色绶带,露在黑袍子外面。

 

那张照片随后被找出来。他捏着那张照片的边缘,想了想又把它小心翼翼地和太空食物放在一起。共同点显而易见,都是必需品。

 

他在出发的第三个月得到第一次和魏大勋交流的机会;不过旁边还有成百上千的人听着,魏大勋也要点脸皮。白听他呼吸声在舱内明显又消失,两个人说的不过是日子怎么样,和往日没差别。但有一点需要坦诚,远离必需品的日子太难熬,远比他想象的难熬。原本总知道有一天会见到,但现在一切都在向无尽的未知行走——白敬亭有些难过。

 

他对着话筒低声说,我爱你。

 

魏大勋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他把自己埋进看不到人的臂弯,说我也爱你。

 
 
 

***

 
 
 

人的宿命就是不断地向自己没见过的东西走去。魏大勋认定这一点,所以从来不去挽留。即使他也是肉眼凡胎,他也不会用自己觉得下作的方法留下白敬亭。

 

更何况他的确很喜欢星云。如今他更喜欢星云。

 

和白一个部门的同事送来新的消息。白和他的伙伴们已经无限靠近虫洞,他们现在已经很难和白直接通信,只有大概一个月前的消息在被不断地送往数据管理部门,开拓新的理解。再然后,能被公布的内容与白的一些消息被送到魏大勋这里。

 

宇宙寂静无声。照片模糊地照出一个看似球体的小点——艺术家眼里没有那个小点。小点后是密布的白色亮点,在黑暗里无秩序地排列着。他抚摸着这些小点,翻过面来发现有人在计算机上敲打下几个中文字符。

 

这里的星星很美。 --转他,谢谢。

 

显然他们并不懂这后面四个字是不需要送过来的,只是客套话。魏大勋端起咖啡杯将照片与过去几个月里收到的照片一起拼凑着贴在墙上,大概终于能贴满半张壁纸。彩色的照片,艺术家最欣慰的不过是这种几乎从不重复的创造模式,在人换角度观察时又是全新的看法。

 

不过白敬亭应该是在骗他。他很聪明,说安慰人的话很拿手。但魏大勋知道他很少用星星来形容这一颗颗的闪光点;理科生的通病。

 

他想了想,在纸上用中文写下几个字:

 

把歌打开听听吧。--转给探险家,谢谢。

 
 
 

***

 
 

光阴如箭,请问在此刻这根箭的加速度是多少。

 

问题不应该这么问,他想。于是说出口的时候他问同伴,这里和地球的时间流速相比到底是几比几。

 

这是你第五次确认这个了,这里的一分钟约等于外面的八小时,一小时就是四百八十小时,二十天,现在是我们登录的第三个小时。

 

白伸手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同行者把东西装进证件袋,随后他们开始往回走。回程同样需要三个小时,而回到外太空还需要更久。他对这颗星球的好奇心逐渐消退,也许这是他不断询问的原因。他在这颗类地球的星球上的一个下午已经是地球上的一年。

 

玩个烂梗,于他,走十年也不过是他年龄个位数上再加一,甚至不用加一。

 

他艰难地呼吸着,动作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懒散又想要加速。这颗星球也有宽阔的河流,河流拍打着堤岸,而另一颗类似太阳的星球在近处发光。但这里不是他的地球。这里一片荒芜。

 

他抬手按了按宇航头盔的外壳,没有音乐响起。

 
 

***

 
 

魏大勋很久没听到过白敬亭的声音,于是反复地去看那些白留下过字迹的材料,听他做的广播——尔后他意识到,在这方面白敬亭只会比他更惨。那张照片是什么?他现在已经完全不长成十年前的那样子了。魏希望他的同伴是好相处的人,不然在那样的密闭空间里,估计要发疯。

 

他总是期望着白敬亭能活着。越过虫洞后的将近第十年,去者音讯全无。任务组的人应该还没有放弃希望,甚至往太空发射更多飞船,但探险家的家属们有些已经不得不放弃了;死亡开始造访老一辈的人们。然后时间的车轮继续向前撵人也碾人,直到死神也敲响家里的房门。

 

魏大勋的黑风衣上别着一朵白色的花。他站在后排,四十岁的腰背经常发痛。过去十多年他依旧在同一机构任职,和不同的人讲述他的故事,更多的是他与白敬亭的故事。

 

那天葬礼回到家,他发现墙上的照片开始发黄,完全褪色,甚至一片片掉下来。他认认真真地将他们粘贴回去,才动身去基地。

 

今天是录制视频。因为音讯全无,所以他们一直不断地往他们出现的最后一个坐标点上发送消息,几乎投掷出所有内容。魏已经拍摄了太多这样的视频了;甚至不是为了他自己。他的爱情太非凡,生出了特别的教育意义,因此总是被人要求拍摄不同的视频。

 

可是今天他突然拿捏不出好脾气来。他就像大学时那样说出些乱七八糟的话来,皱着眉头。他思路有些混乱,大概是突然意识到此生无缘再相见这样的事情——他不指望自己有那么好运,能在生命的末尾再次遇见年轻的白敬亭。他只是固执地希望白敬亭还活着,并年轻。

 

“今天呢我也抬头看了星星...并明确地从中找出了你在的那一颗。”

 
 

***

 
 

这颗星球的一秒钟等于...

 

我们已经在这里过了整整二十年了。我知道。

 

白盯着系统。他的同事们在沉睡中成为了老人,而他还年轻着,三十多岁。他的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跳跃着:他们终于考虑返航。

 

可是有些人注定无法在航行时间内回到地球。有些人也许永远等不到他们。

 

他看着视频里的魏大勋,他眼角长出一点点的皱纹,随后苍老爬上艺术生的脸庞。他提醒了白一遍又一遍,让他听音乐。然后笑起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白敬亭看不下去,在十年前的视频处关掉了屏幕。他静静坐在凳子上,尽量无视同行者的啜泣,要求自己冷静地打开储藏着音乐的文件夹。

 

他点开写着吉他的那一个版块,安静的船舱里即刻响起欢乐的百年前欢乐的摇滚乐。理科生站生看向窗外:又一颗荒芜的星球被他们抛在身后,而星云的形状依稀可见,如同黑夜里一枚银色的戒指。

 
 

My Bonnie lies over the ocean,

My Bonnie lies over the sea.

My Bonnie lies over the ocean.

Oh bring back my Bonnie to me.

 

我的爱人在海的那边,

请将我的爱人带回我的身边。

 
 
 

***

 
 

魏教授的默哀仪式在学校广场举行。对于学生而言,他大概永远是最善良的、最好的那位,不是因为他在GPA上总愿意高抬贵手,只是他总是微笑着,等待着。从机构退役后他一直在自己的母校任职,教授艺术与新起的艺术史——论外太空探索对现代艺术产生的影响。八十年对于人类已经很长,但他也许希望更长一点;没人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学生们来的时候带着白玫瑰与吉他,更多的学生们骑着自行车来了。他们将车停在学校的花坛边上,在闪烁着的烛光边坐下。地上的星星就这样被点燃,闪烁着光火。

 

三年后,第一批探索宇宙的探险家们降落地球。

 
 
 

***

 
 

白敬亭赴约时没有双手空空。他从一片星云里带来了一块红色的石头,放在大理石墓碑的前面。墓碑背后刻着魏大勋那句著名的情话:--转给探险家。

 

探险家未能按时赴约。他想自己本应该痛哭流涕的,但也许是被长时间的孤单麻痹了外在感官,而把一个人的影像永远留在他心里。

 

在他左胸口的位置,艺术生从未死去。

 

他俯下身,将石头放在墓碑前。他蹲下来,与人平视。

 

“我为你违反规定了啊,这是我偷偷拿的。”

 

今天的雨水只有几滴。

 
 

***

 
 

“其实你可以选择不去的,为什么第二次出发?”

 

“他们说——在我们不在回复之后,他们一直在向同一定位发布消息,有一些消息错开了,我们并没有收到。”

 

“你是为了那些消息?你知道,天方夜谭。你收到那些消息的可能性就是0,白,你是专家。你应该知道这一点。而且你已经在数据库里看到了那些消息不是吗?”

 

“我没抱找到的念头,我就是该去。”

 

“为什么?”

 

“一个很抽象的说法,几乎是幻想了。是我从一个艺术生身上学到的。比如说,星云很美。对于我们来说不一定,但是对他们可能的确如此。”

 

“所以?”

 

“这些消息变成信号在宇宙中碰撞。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相遇。而即使我们不会相遇,我们也永远一起飘荡在一片黑暗里。”

 

“...”

 

“我想我是疯了?”

 

“不,白,祝你好运。”

 

“谢谢你。已做好出发准备。”




END




歌是披头士的My Bonnie。原型是NASA,被我写到不知道哪个8012年的NASA去了,NASA对不起!!!

可以考虑配合这个食用(也没什么关系)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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