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辣辣

请勿上升真人。
天 造 地 设 要 你 管

【白魏】出新 02

CP:白敬亭/魏大勋 (前后有差)

分级:呃,开车就在不远的前方。

WARNING:请勿转载(LOF内转载功能),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传出LOFTER。

白Rap/勋外卖,严重严重私设,试图贴真人也试图贴原设定,OOC。

这两天就没日没夜的写白魏。流水账悲情脆皮鸭故事。↓今天也依旧来自豆芽。




自私又特别贱的动物
总喜欢自己往火坑里跳
明明知道什么东西会让你痛苦
结果 还是拼了命的想尽办法要

我是说你也许真的没有那么好
那么乖 也没有看起来那么正派
但我可能比你更加了解我自己
像个怪兽 比你想的还要更坏

——Jony J / 《住你耳朵里》





“Jackson,那首Feat我回成都重录。我走之前唱了两遍还是觉得不行...不是你的问题,可能是我嗓子状态不好。你不急着发的话,晚点成吗?我拿最好的给你,这段时间可能都没那么快回去...哎,等一下我有个电话,回头微信?得嘞,下次请你喝酒。”


他划掉朋友的声音接起来助理的电话,助理在医院。


“怎么样了?”


“刚刚检查完,医生说这次伤其实不严重,但是旧伤累疾,还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得住院,都安排好了,房间号我发给你。”


“成,累了一天休息吧,就说我晚上找朋友去了,明天把晚上那部分给补录了,不是说想拍夜市吗。”


“好。白老师,你这朋友真有意思。”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儿在那边笑嘻嘻。


“怎么?”他灭掉手里的烟。


“今天他还偷偷问我,是不是你女朋友。我说那是白唉,怎么可能是我男朋友嘛。”


“...尽在这胡说八道。快回去。”终究是没克制住脸上的笑,单身十年的白老师没说出来。不是自作多情,只是他大概能想到魏大勋小心翼翼的试探后松了一口气的神情;说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有把握。


指尖莫名其妙暖烘烘的。


他其实已经到了医院楼下,下车时把帽兜往头上一拉遮住脖颈上的纹身,又戴上墨镜,背着双肩包像个学生,这样大概没人能认出来。芒城人民对他大概是当亲儿子似的热爱,今天稍稍去到人多的地方群众火亮的眼睛就能把他提溜出来,累得不行。白敬亭倦怠着肩膀拖着身体往上走,在病房门口先垫脚从玻璃上看清里头才敢进去。


魏大勋坐在床上看电视,手里握着一颗咬了一半的苹果。病房是两人一间,其实已经是医院里比较好的那种。另一张床上没人,大概是刚好空置。他摘下眼镜,扭开门把手走进屋。病人还以为是护士来了,看到白敬亭鬼鬼祟祟走进来总有些惊讶:“你不是拍节目吗?”


“刚拍完。”他拉了右边椅子坐下,和魏大勋一起看电影频道播出的旧片子;已经是三年以前的事情,还是白敬亭朋友唱的主题曲。当年这喜剧片爆红大江南北台词被玩梗玩到俗烂的地步,但他依旧看得津津有味。白觉得这种和谐总比不断张嘴无言要好太多,便坐在他身边回消息。


攒了太多酒肉朋友的嘘寒问暖没回干脆就不回了,公司的事情转发给助理经纪人,至于歌的事情都得告诉朋友们往后稍一稍。还有其他的安排其实不想再处理,整个人在这种气氛下软成一滩水,点开微博刷一刷,又出了新鞋点个赞,盘算着下次美国巡演亲自去Flight Club买。魏大勋的目光偷偷看过来被他察觉到按下了,就关掉屏幕抬起头。


目光对视的时候他们都不用说话。因此心里好像化开一层冰,细碎地飘浮在表层。


“怎么?”


“忙?”


“不忙。”


魏大勋担心他打搅自己工作。他不想给他凭空再添什么距离感,老实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目光转回到屏幕上。原来电影已经播完了正在播放广告,无趣的化妆品代言是白拒了的结果。但他没有转台,于是只能由白敬亭来操纵遥控器。他探出头向前挪了挪试图看清屏幕,刚好把小丑的笑脸暴露在病人面前。


“纹身疼不疼啊?”他冷不丁开口,至少关于白敬亭的这件事他是知道的,莫名地也就有些兴致。


许是他的目光有温度,白抬起手来下意识把脖子给捂住,遮住那张嚣张的脸。“就那样吧...大家都文的。”


“我就是搞不懂你们,以前我我就搞不懂。”魏大勋挠挠脑袋。“好好的头发偏要搞成这样,染白的绿的就算了吧还有辫子。”


又婆婆妈妈的念叨,嘴碎。白敬亭想起来莞尔,得到魏大勋的指责眼神。提到过去的此刻是快乐的,他从包里翻出iPad打开图库递给病人,里面满满都是Joker的头像。意思是Why so serious,至于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自由心证。


魏大勋大概是太爱超人,翻动图片的手指卷曲到僵硬,点击的样子傻得可爱,好像在挖土。


“你还是不喜欢小丑。”


“哪有!”魏大勋梗了一下,手指在侧面小心地按下按钮关掉屏幕,双手递到他手里。白敬亭不喜欢他这种态度,他今天仔仔细细想过终于懂了,连忙解释:“我用不惯这种东西,老是摔。”


白皱起的眉毛这才舒展开,居然有心情嘲笑他:“你就是这样的。”


勋舒一口气,心里想你要是永远当我只是这样就好。


今晚隔壁床应该没有人。白从包里拿了新买的短袖睡衣,按照印象里的尺码买小了半码——这是给魏大勋的。他从不会伺候人,趁着魏大勋没带脑子进去洗澡就搁在门口。魏大勋一出来他就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生怕起不该起的反应,病人发现不了留给自己尴尬。


他听见人拉开被子钻进去,这才转过身来。魏大勋平躺着另一只脚踝落在外头,是细瘦的,让他又免不了担心。那些负面情绪又卷土重来了,眼前人是怎么从生活的压力下坚持下来的。白侧头看他十年以来每每碰上的梦,念着迂回曲折不要冒进,却又想知道更多。


“你这几年都在干嘛呢?”


勋转过头来,床头柜只隔开窄窄的空间,于是他几乎能看见男人忽闪的眼睫。答案也不出所料,他说他很好,就是跑跑外卖做点零工养活自己,也挺好的。白知道这日子就算能养活自己也绝对不算宽裕,大概非常艰难,但魏大勋总是有种知足者常乐的乐天在。


“这几年点外卖的越来越多了,除掉差评每天也能赚不少钱。”的确如此,那人的笑眼又弯起来,对这该死的生活没有一点不满。“我还想问问你呢,当明星的感觉怎么样?赚很多钱吧。我经常听你写的歌。”


他是羡慕的。但要不是魏大勋,这话应该是奚落。白敬亭不喜欢别人叫他明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感觉很恶心。他转开话题问勋:“我的歌怎么样?”


魏大勋照惯例被他牵着鼻子走,手伸出被子给他比一个大拇指,那当然是一个劲儿的夸他:“那段时间我到处跑,干活,大家都放你的歌。”


白被他的话再次逗笑,许久笑意才从脸上缓慢退开:“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魏大勋听了他的话却不再勾起嘴角,小心地蜷回被子里去。他的声音在被子底下闷闷听不出情绪,却直道:“变了的。”


然后他便没有再说话。白敬亭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再提起话题时魏大勋也没有回他。他想他是下错了棋,心里却又隐约惶惶——魏大勋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他不需要论据就是知道,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勋。


白掀开被子绕到勋那一侧去关灯,他半张脸被被子掩着,唯独露出一双眼睛。未干的刘海掉在额角,顺从的眼睫在随着呼吸颤抖,不知道是真的睡了还是在装。


对你用的不是心术是感情。白站在原地好久,久到窗外急救车的警笛都悄然消失。他突然想到今天出门的时候没带上药瓶,但是无所谓了。


最后也只是走到床边替他掖好被子,动作生疏,是白敬亭凭着本能去做的。他想这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但白找不到机会。太唐突。


他关掉灯,躺回床上,闭上双眼。久违的灵感总算回归,词句却只从每一个见不到光的可怖角落里爬出来。





我吃掉安眠药 那些紧张失落不想让你见到


却还是睡不好 赶紧找 快疯掉 你在哪

想给个微笑你却在讨好 想给个拥抱你却一直逃




白的习惯是早起,但今天可能是因为良好的睡眠质量却是在快迟到的当口才接到节目组导演的电话。魏大勋现在是睡得香甜,白忍不住又瞅了他好几眼,这才发短信给助理叫她早点过来。想起昨夜不了了之的谈话又忍不住补上一句:


“你多看着点他,别让他到处乱跑。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知道啦白老师!白老师这两天真是婆婆妈妈的[笑哭]”


白敬亭扯扯头上的小辫子——真是胆子大了。来的时候他看见楼下有卖油条的,叫助理记得趁热买早饭。


今天是拍摄的最后一天,之后怎么安排却还没想好。节目组对前两天的故事都很是满意,大概是白给他们看了个不一样的自己和芒城,一定很有爆点。转转绕绕还是在老街,下午三四点就开始有路边摊张罗着出摊,要一直营业到凌晨近天亮。白老师捧着纸碗叼着烤串,今儿连墨镜都没戴,在这忙碌的街上也没人看他,他乐得舒坦。


街边有人骑着电动车风驰电掣地冲过去。黄毛脑袋个儿看起来比较瘦小,很像以前的他。吃货白老师望着一辆又一辆电动车的背影在麻辣烫店里再盛满碗海带吃得稀里哗啦,就等着夜灯一盏盏亮起来。魏大勋喜欢的那家煎饼果子摊当年不到晚八点拒不开张,他当年没心思等,如今每分钟都贵起来却学会耐性。


七点过五十,白老师扣上帽子出门去。旁边有保安拦着特别招摇,就挑了旁边的小巷子拐进去。左转弯一次,再右转一次,向斜前方去顺着电线走,有个小电灯泡的地方就是。比起已经改造成文化一条街的地方这里总觉得门可罗雀,但坐在边上小马扎上喝酒的人大多操着本地口音。白老师排队等号,终于到了摊子面前的时候发现摊饼的也是年轻人。白老师刚想问呢摊饼师傅终于把他认出来了,满脸惊讶;“白”字儿的声儿还没出来就被他嘘声化成凝固的口型。年轻人伸手一捋刘海眼睛瞪得像铜铃:“真是白敬亭啊?”


“是我。”白点了两个,一个给他一个待会儿带回医院去。“现在还能加火腿肠了有点儿不正宗啊。”


老板把饼翻个面儿朝下,另一个饼铛上的撒上葱花拿起来给前头等了挺久的大妈:“这不是得赚钱嘛...嗨,你来找我爸就进去吧,他还没睡呢,现在我替他开晚摊。”小老板自来熟也机灵,给他多摊一个鸡蛋。“拍什么呢,替我好好打个广告。”他把两个煎饼一并塞进白敬亭手里,赶紧催他进去:“快点吧,一会儿被人发现了我今晚生意就没法做了。”


不和他客气,小老板的诙谐语气好像许多年未见他的朋友。白几乎忘记身边的录制组,抬脚越过三轮车后的门槛,再走过漆黑一片的院子,站在唯一亮着灯的房间门口敲敲木门。他是后辈晚生,不能多冒犯,这是芒城的规矩——门打开,老人家精神好,居然开门第一眼就把他认出来。老人仔仔细细看他身上没一点变化,这才恨铁不成钢地让他进去。


“小兔崽子,头发搞成这样...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呢。拍节目呢?一把老骨头还能上电视。”


白敬亭哪敢还口啊,端着东西跟着进去。录制组站在门口,摄像机对着屋内。收拾得干净整洁但也没什么贵重物品,寻常的芒城人家。白趁着热乎端起饼等着老人家说教,Rapper像个乖孩子——这块儿都是他家。


老人生性有些怪异,不喜欢寒暄也不喜欢吵吵闹闹的小孩,时常赶他们走,然而又在煎饼果子里加鸡蛋——小学生长身体,吃这个补一补。他嚼着刷了辣酱的饼,看老人端起茶杯:“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听小魏说你过得挺不错的,赚了大钱。”


小魏是魏大勋。白了然点头,这儿不是抱怨生活艰难的地方。老人颠颠茶杯把粘在杯壁上的叶子冲下去:“小魏还和我说你找了女朋友呢。小时候就数你和他最好,没想到你们还常联系,有良心啊。”


白终于从话里琢磨出些不对来,但他只是笑,摇头老实交代但其实也是撒谎:“哪儿有女朋友...我就娶了我那一堆CD碟片了。”


“那他还学会骗人了?——也是,他也不知道和谁学的,好好一孩子。”白敬亭抬起一只耳朵听,从老爷子耳朵里听出完整的惋惜来。这是怎么回事?


白愈发觉得满头雾水,一个两个人都藏着他不知道的故事不是?他想要追问,小老板却快步从门外跑进来,说外面围的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还是赶快先从后面走的好。这边开不进车,不然一会儿就真的走不脱。老爷子也似乎疲倦,摆摆手赶他。


“那我下次再来。”他微微歉了歉身体,被摄制组簇拥出到后门。手机适时地震动起来,是助理的电话。


一群人一起行动目标太大,白敬亭执意要一个人走;这边路他熟悉,无需担心。节目组自然拦不住他,和节目组分开后他终于有了机会,拿着电话边顺着墙沿走边回拨:“怎么?”


“白老师,您朋友,您朋友他...”


“走了?”白敬亭冷不丁问,腔调冷冷。


“啊...”那边彻底没了底气,该是在点头:“刚刚出去和公司那边谈了一下新音乐节巡回的事情,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还把您买的东西都留下了。”


“早饭他吃了没?”


“啊,早,早饭?吃了呀,早上没什么事儿。”助理发懵。


“知道了。”白敬亭挂断电话。


他向大街路口走路的脚步停下来,又转回曲折的巷子。他早该知道的。白把外套紧了紧,黑白的玫瑰遮掩在暗红色的领口下,又把整个人裹在衣服里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要发现自己的存在就更好。


他早该知道,这点诱饵怎么困得住一个人。顺遂的生活会壮大理想主义者的信心,而如今终于悻悻记起曾经的日子有多失落把白一脚踹回去。自他远离,魏大勋与时间联手,显然在他面前砌起一座环形的墙,无论他在里面还是在外面都无所谓,进不去,出不来。


——不行,他还得试试。找一找莫比乌斯迷宫的钥匙吧。


离开芒城之前,他是逃家的叛逆少年,借住在魏大勋家里,和魏大勋与他爷爷共处同个屋檐下。那里是魏家的老房子,一处庭院只有两间大房间——这里未被化入拆迁的范围,他应该也不会将祖上传下来的一套房子卖人;不然他早应该离开白敬亭的视野范围。


魏大勋应该在那里。他依稀记得怎么走,在黑暗里深一脚浅一脚没开手电筒就这么前行,夜行动物似的安静。角落里有小耗子吱吱地叫嚷着,还有发春的猫,远处KTV和夜市的热闹尚在听觉范围内。黑夜里的生机勃勃,他却好像还是在看不到边缘的白色世界里。白孤独地走着,走了一天两天再十年。家怎么还没走到啊,怎么这么远啊。内心的恐惧又一次细密地从心脏里空了的缝隙里膨胀起来,这原本是留给另一个人的位置,如今他走了连带着那些驱赶负面情绪的笑意一起带走了,难办。


敏感的艺术家一直这么难过。其实也是病人。


他走得很快,离他的旧家很近。白敬亭手里依旧提着那份煎饼果子,还带着几分热气。前面有一束白光,是路灯。路灯下站着一个人,病号服,因为明显的行走不便而面对着面前的一滩污水有些不知所措。猜他从医院走到这里要花多久。


白猛地停下脚步,怀疑自己可能在做梦,他放缓脚步走到灯下,看着病人的脸。


一次是巧合,两次大家就常说缘分。在他俩之间就是斩不断的逃不脱的细线罢了。


魏大勋看见他的梦对他走过来,尴尬地笑笑:“小白,你不是录节目吗?”




TBC


文里带下划线那段蹩脚歌词是我写的,就当白老师的创作吧。以后这种就不再标明了,要是提及其他制作人的Beat我会专门注明的。

给各位老师鞠躬了!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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